萧素素闭上眼眸，心中早已是波涛汹涌，也不得不松了一口气，还好他转身走了，倘若他再多停顿一秒钟，自己只怕是再也承受不下去，那个男人，那道身影已经像是一根刺一般刺入自己的心中，让自己伤心欲绝！

离开了数丈远，慕容渊才敢在回眸瞧她，眼底里都是行将要满溢的深情，下一刻无言叹息。

转身让自己没入了黑暗之中。

萧素素从影影绰绰的小径下山，树端又飘然出现一抹华衣白得飘然，那般清丽出尘，纤尘不染，不扎不束的发随意的飘扬而起，那是属于他的清逸俊秀，他冲着她嫣然一笑，仿佛月光下最灼灼其华的绝艳。

“素素！”司徒若雨清越的声音不断传来。

他从一棵笔直的琼花树上翩然而下。

萧素素虽然也有些实力，但是这轻身之功也不能这般随意挥洒，瞧着眼底不免划过一丝讶异之色，转瞬又消失殆尽。

“若雨，你还没有走吗？”

司徒如雨唇角微扬，是极为好看的弧度，一双剔透的眼眸与玉白的月华交相辉映，绽放出皎皎之色，不邪魅，却意外的清透，让人舒服、惬意，没有任何紧迫感，他就是那样好看得让人舒服的男子：“你不走，我如何能走呢？是我带你上山的自然要好好的送你下山！”

他清澈的眼眸刮过萧素素莹白的面孔，瞧见她脸上留着的若隐若现的泪痕，心中不免一刺，心痛不已，却用极尽的克制，只洋溢起他惯有的温柔笑意：“素素，咱们走吧！”

如水的月华下，那件他常穿的素白长袍，将他略略清瘦的身材勾勒地线条明快，萧素素只随意的瞟了一眼，却无暇像从前那样有心情欣赏，此时此刻她的心乱极了，如果不是面对温情脉脉的司徒若雨，她只怕早就爆发了，纵使是现在她的心也被奇怪复杂得很情绪所纠结，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？

她无法溢于言表，只是难过至极，尤其是同慕容渊在四目相对的那个瞬间，所有的东西在她心中都落下了深深浅浅的阴影，只有独自一人，或者不面对他的时候，她才能表现出来。

忧伤爬上她的脸庞，在她的秀美的脸上镌刻下忧伤的画卷，镌刻在眼角眉梢间，无论如何也抹不掉一般。

她无法形容，只觉得窒息。

“素素你……”司徒若雨想说什么话却终究没有说出口，想要伸出的手臂依旧停在了半空中，他能感觉到她心中的哀痛与悲伤，自己的心也像是猛然间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，生疼生疼。

一向温柔如水的他，心中也不禁冷冽成冰，这就是哀伤就是心痛就是折磨吧？

世间上的人千千万万还没有哪个人给过他这样的折磨，还没有！

但是，一向妥帖温柔的他如何不会感觉到萧素素的悲伤，她与那个人的纠缠注定半生，与其三人痛苦还不如一个人痛苦，如果可以让他一个人来承受的话。（未完待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