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萝时间紧紧的盯着程沫沫，不敢放开程沫沫的手指。

程沫沫又动了一下，不知道是疼痛，还是瘙痒，身子时不时的不安的扭动两下。

云萝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程沫沫的胳膊，“乖孩子，忍忍就过去了……”

不知道是不是云萝的话起了作用，刚才还躁动不安的程沫沫变得安静了不少。

只是这种安静没一会儿，程沫沫又继续的动了起来，云萝再安慰的时候已经没多少用了。

但是程沫沫出了哼唧，却是一个完整的字眼都没有说出来过。

云萝额头大滴的汗珠滑落，程沫沫的额头也密密匝匝的起了一层汗珠。

这样的情况持续了足足五十分钟，云萝终于眼睛一亮，视线紧紧的盯着程沫沫的小脸，只见那本来都几近透明的皮肤颜色更加苍白了一个度，更能清楚地看到皮肤下面的血管，以及其他的东西……

云萝弯了弯腰，静静的凝视，连呼吸都变得弱了很多，余光抽时间看了一眼和程沫沫抵着的手指，那个黑色的点躁动的明显了很多，自己的指腹都好像有些疼了。

随后云萝将视线全部落在了程沫沫的脸上。

能清楚的看到那薄弱的肌肤之下，有谷粒大小黑色的东西在游动，刚才还在眉骨，这会儿已经到了鼻骨。

那东西游走的十分缓慢，而且偶尔还会后退两步。

云萝汗湿着头发静静的看着，不敢丝毫懈怠，也不敢着急，只能看着那已经走到下颌骨的东西，却突然不知道是怎么了，蹭蹭的又回到了鬓角的地方，在那里一阵游走，然后又是缓缓向下。

云萝缓缓的松了一口气，提着的心像是过山车，忽上忽下。

每次黑点向上，程沫沫都会痛苦的皱眉，唇边溢出痛呼，呢喃之间，云萝总觉得程沫沫似乎是在呼喊着妈妈。

连忙低哑着声音回一句，温柔的目光锁紧着程沫沫，“乖孩子，妈妈在这里。”

每次程沫沫得到回应都会安静一会儿，然后就是下一次的轮回……

反复了很多次，云萝看到那黑点已经移动到了程沫沫锁骨的位子

厉北城给程沫沫做的是礼服，裸肩，而且底下的风格又有些像是旗袍，腰间被一个流苏的带子系着。

云萝看到那个黑点往下移动，连忙伸手解开了带子，程沫沫几乎透明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了，纤细的身子不由的颤抖了一下。

云萝一边觉得厉北城做的这个衣服简单，带子一扯就开了，一边又觉得这样其实也比较方便，不然自己一只手，哪里解的开？

云萝抬手摸了摸那布料，上好的丝绸，千年不腐，倒是舍得下本。

这样想着，刚才对厉北城设计服装款式的不满也就消散了。

云萝一边看着那黑点顺着经络移动，一边忍不住的想到了程沫沫小时候。

有一天程沫沫抱着光屁股的洋娃娃回家，哭丧着小脸和自己诉说，“妈妈，洋娃娃的衣服湿掉了，就放在厉北城家里晾干……可是不穿衣服好羞羞的……”

那会儿的程沫沫，格外的喜欢那个洋娃娃，睡觉都要抱着。

所以即使洋娃娃的小衣服湿掉了，洋娃娃还是被抱回来了。

只是作为一个小姑娘，对着一个光秃秃的洋娃娃还是有很多不满意的地方，所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泪珠还在打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