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七哈哈大笑道:“哪有两全其美的,要么没了灵智成为傀儡,要么与正常人一般喜怒哀乐,你自己选的,那没办法”。
只有巴掌大小的岳晓露,可怜兮兮地抬头,望着高高在上的古逸臣,忍不住大哭了起来。
不过她并没有意识到一件更窘迫的事情,那就是自己没穿衣服!
古逸臣愤怒地撕下唐七的一小块裙边,将岳晓露裹了起来,轻轻捧在了手心,虽然此刻心里百般滋味,不过看着小小的晓露,颇带萌感,古逸臣不小心犯了个后悔一辈子的大错。
他居然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岳晓露抹干了眼泪,系好衣服,愤怒地跳进了古逸臣胸口里,狠狠地咬了起来。
一声声惨叫,响彻沙漠,古逸臣胸口多了几十次咬痕,一生都没有消掉。
以至于未来的几千年里,古逸臣都不敢在外人面前脱衣服,只因这身上的伤,难以启齿。
一番吵闹之后,岳晓露累了,躺在古逸臣温暖的手掌里,睡着了。
古逸臣叹了口气,“你老实告诉我,晓露还能不能恢复原样?”
唐七微微一笑道:“大概,可能可以,但我没有办法”。
古逸臣没了怨恨的心气,只是平淡地回了声,知道了。
不管怎样,活着就好。
能守着她,看着她,便是最大的幸福。
何以言从黄连膝枕上起身后,走到唐七面前,问道:“小胖丫,老实交代,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?”
唐七神秘兮兮地贴在何以言耳旁,窃窃私语了一番,没过多久,两人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。
“小苦,你?”
“黄连姐,这事,你就别管了,走,回屋睡觉去”,何以言松了松筋骨,抱着黄连回到了飞云舰上。
鬼丫头吃饱后,从飞云舰上跳了下来。
“晓露姐姐,她怎么变得这么小了?”
古逸臣抬起头刚要说什么,但眼前的古月茹,着实吓了他一跳。
“鬼丫头,你吃什么了,怎么一下子长这么高了?”
以前,八岁的古月茹只是到古逸臣的胸口,现在,古逸臣站起来,才到她的脖间。
她居然比同行中,最高的黄连还有高出了半头!
古月茹换了一身宽大的衣服,下来后,笑嘻嘻道:“刚才有只小虫飞了进来,我吃了后,就成这样了”。
古逸臣恶狠狠瞪着唐七,满脸杀气。
唐七匆忙解释道:“不可能,我的蛊虫可没有这种本事,你可别随便诬赖人啊!”
二重剑纹,醒!
伴着紫瞳亮起,古逸臣仔细观察了下古月茹的身体,发现她的体内多了一股元气,居然是蛟龙之气!
难道是刚才飞走的蛟龙灵像?
古逸臣又试着看了看岳晓露的身体,同样也发现了相似的蛟龙之气。
我了个乖乖,这一大一小,以后可怎么办嘞!
一壶酒,一滴不剩。
古逸臣小心翼翼把岳晓露放回兜里后,落寞地登上了飞云舰,哼哼着:
全都是泡沫,
像美丽的烟火,
我独自守护着,
每一个交错,
你说你爱我,
我却从未见过,
全都是假象,
全都是落寞......
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一夜,古逸臣醒来后,睁开眼,岳晓露穿着一件白纱裙,静静躺在他的耳旁。
她睁着眼,枕着双手,半蜷着身子,淡淡道:“醒了?”
古逸臣眨了眨眼。
岳晓露伸出手摸了摸古逸臣的鼻子,双眸中多了几分忧色,“你会不会嫌弃我?”
古逸臣攥起一小缕头发,挠了挠岳晓露的全身,紧绷着嘴,强忍着不笑出来。
岳晓露眼中闪过一丝寒光,她气地站了起来,走到古逸臣的手掌旁,抱着他的手指,呵呵一笑,一甩,在惊愕之中,古逸臣被扔出了十几米,撞在了门上,鼻青脸肿。
“晓露,你哪来的这么大力气?”
“古逸臣,你听好了,就算我成了现在这样,你也不许嫌弃我,否则,我体内的蛟龙之力,一定全发泄在你身上!”
古逸臣抱着门,眼泪汪汪。
苍天啊,大地啊,虐待亲夫,有没有人管啊!
岳晓露背对着古逸臣,悄悄拭去了眼角的泪,她不想这么做,可是更不愿意失去他。
逸臣哥,我就是舍不得松开手,恨我,爱我都好,只有让我待在你身边,那便最好。
......
按照岳晓露的吩咐,古逸臣特地在胸前缝了个巴掌大的口袋,正好可以把她装进去。
早饭时,古逸臣带着岳晓露来到了大堂。
何以言等人已经吃了大半,见到古逸臣到来,黄连习惯性地拿了副碗筷,盛好了饭菜,摆到了古逸臣面前。
何以言颇有些不满道:“黄连姐,他没手没脚嘛,你干嘛伺候他?”
黄连急忙夹起一块糖醋鱼,剃干净鱼刺后,放到了何以言嘴前,“小苦,你别生气,我再也不敢了”。
何以言甜甜吃了鱼,但紧紧咬着筷子,不肯松开。
“小苦,别闹,大家都看着呢”,说完,黄连低着头,脸烫烫。
何以言松开了嘴,但把她拉进了自己怀中,接过筷子,夹了一块桂花糕,喂给了黄连吃。
唐七有些看不下去了,嫉妒道:“幼麟哥,你好歹注意些仪态,想让全天下都瞧着,你跟黄连姐亲亲昵昵嘛?”
黄连捂住脸,想要挣脱,何以言死死扣着她的腰间,坚定道:“我就是要让全天下都知道,黄连姐是何以言的女人,谁都不许惦记!”
多灾多难的古逸臣跟岳晓露这对,瞧着别人卿卿我我,以前还不是很注意,但发展到现在,唉,各自叹了口气。
“逸臣哥,我们回房吃吧”
两人拿了故意把最后一盘桂花糕,拿走了。
古月茹吃饱后,黏上了古逸臣。没了胃口,古逸臣与岳晓露便告了声辞,准备上外面逛逛,舒缓一下心情。
饭桌上,何以言变本加厉调戏起黄连来,手越来越不老实,看的唐七连连叹息,只嘀咕着,世风日下呀。
“好了,你们滚回屋里亲热去!”,最后唐七怒道。
何以言没有理睬,也许是太过用心,黄连强烈般反抗起来,最后竟一不小心用手肘撞到了他的鼻子。
血哗哗涌出。
唐七拍手称快。
黄连大惊失措,急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。
何以言不慌不忙握着黄连的手,轻轻一笑:“流了这么多血,得补补”。
黄连边擦着何以言的鼻血,边抽泣道:“小苦,要怎么补,姐都满足你”。
何以言坏笑道:“想吃馒头”。
黄连点了点头,“姐给你做”。
何以言摇了摇头,伸出指头轻轻碰了碰黄连的某个部位。
黄连疑惑道:“小苦,什么意思?”
“够了!”,唐七实在忍不了了,一拍桌子,随后扬长而去。
“下流,无耻,龌龊!”
黄连更加不解,“小苦,七姥姥在骂谁啊?”
何以言深情款款地捧起黄连的脸蛋,叹了口气,“黄连姐,你怎么这么可爱啊,我都忍不住想咬你一口了”。
黄连一拍脑袋,“对了,小苦,你不是想吃馒头吗,姐现在就给你做去”。
何以言一把拉住了她,“不用了,有现成的”,说完,他便拉着一脸不知茫然的大姐姐,回到了屋里,关上了门,谁敲也不给开!
“啊~,小苦,轻点,别咬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