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凤英用大葵扇，拍了几下腿，驱赶一些咬她的蚊子，一边笑着说：“养鸡养鸭别人肯定会知道，这小孩就是想的太天真了。”

李瑞茹老奶奶说的相当激动，眼底闪闪发光：“有什么动静个个都瞪着看呢！以前村里有一个人养了一条猪，刚杀了猪，隔壁的人就去告状了。”

“然后队长带人过来，立刻就把那猪头砍下来，挂在那个养猪人的脖子上游街，游了三天，猪也没收了，哎！”

“……挂猪头游街！”雪晴忍不住眼大了，觉得又搞笑又夸张又可怕。

觉得奶奶说的那些过去都是那么不可思义，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会这样。

李瑞茹说的有点口干了：“我口渴了，喝杯水再说了。”说着就要站起来。

“奶奶，你别动，我帮你倒杯水出来。”雪晴说着，很快的走进去，拿碗在台面的冷茶壶里面，倒了一杯冷茶出来，递给奶奶喝。

李瑞茹看到雪晴这么乖，眼底都是掩盖不了的喜悦，心情挺好的喝了几口，抚摸一下她的头发，这才微笑继续说。

“那时候太饿了，很多人嫁女儿，都是只要粮食。”

“一斗米就可以娶个老婆，一箕萝番薯也可以换个老婆回来了。”

“为了一箩筐番薯就嫁了的女人也很多，太饿了。”

“家家都基本没饭吃，那时候什么都比不上粮食值钱了，大旱灾，稻谷都长不出来，可怜啊。”

奶奶说到这里，勾起苦难的岁月沧桑回忆，现在想起心里也会忍不住难过，又拿起衣服的下摆擦了擦发红的眼睛。

黄凤英也跟着叹气，搭话说：“现在就好了，大家有饭吃了，以前不同了，命贱，给顿饭吃就嫁过去很多，现在的人结婚要单车，手表，新衣服了。”

李瑞茹老奶奶叹气说：“是啊，时代不同了，人在战场不是人，钱在赌场不是钱。”

“那时候，每天都很多人死，饿死一个人还比不上现在饿死一条狗的事大，宁做盛世狗，不做乱世人。”

李瑞茹老奶奶的口才也是杠杠的，说的很有道理。

“古时候，地主才有顿饱饭吃的吧。”黄凤英好奇的问。

她比李瑞茹少一个辈分，年纪比雪晴的妈妈大十多岁左右，才四十多岁，所以对古时候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。

雪晴想到祖父母是地主，说不定天天很多好吃的，也跟着问：“奶奶，祖父母是不是天天很多肉吃？我现在都没有什么肉吃，猪肉鸡肉都很好吃，天天有得吃就好了。”

“以前的地主生活跟现在村里人差不多吧，以前的地主也只能够吃饱饭，也是很少有肉吃的。”

“现在天天都可以吃饱饭，有些人还常常买肉吃，比以前的小地主过的还好些。”

李瑞茹老奶奶一边说着。一边扇着扇子，偶然拍拍这里拍拍那里，也偶然帮雪晴拍拍手脚，驱赶一些蚊子。

晚上的风是凉的，但不扇又感觉不到风，所以大家晚上乘凉的时候，都习惯随手带着一把大葵扇。

“我还以为他们天天有肉吃。”雪晴这才有些失望的说。